可是，叶落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化验室，也不出席沈越川的会诊，貌似根本不知道宋季青也是沈越川的医生。 只要许佑宁愿意，或许他可以带她走。
毕竟是小孩子，和萧芸芸玩了几轮游戏下来，沐沐已经忘了刚才和沈越川的“不愉快”，放下ipad蹭蹭蹭地跑过去：“越川叔叔，你检查完了吗，你好了没有啊？” 洗到一半，许佑宁不经意间抬头，发现穆司爵在盯着她。
苏简安闭了一下眼睛，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。 许佑宁被他堵得语塞，只能问：“你凭什么这么确定？”
许佑宁拉过被子蒙住自己，咬着牙等一切恢复正常。 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小的原因，沐沐的声音比一般的小男孩还要软，听起来乖乖的，像要渗透到人的心底去。
可是，隐隐约约，她又感觉穆司爵好像有哪里变了…… 萧芸芸兴奋地跑回病房，人未到声先到：“沈越川沈越川！”
沐沐转回头，看着两个奶奶，用乖乖软软的声音问：“周奶奶，你们疼不疼？” 可是，她只能替陆薄言照顾好家里，除此外，她什么忙都帮不上。
他可以承认，他想许佑宁了。 苏简安想了想，问：“越川的手术时间，安排好了吗？”
许佑宁睡得很晚，却醒得很早，把沐沐刚才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，叫了小家伙一声：“沐沐。” 越川的情况不容乐观，这一点没有人比芸芸更清楚。
嗯，现在她知道后果了。 萧芸芸一时间跟不上沈越川的脑回路：“暗示什么？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穆司爵攥住许佑宁的手，“走。” 最后，沈越川却只是帮她洗了个澡，别的什么都没有做。
宋季青说过，每一次治疗都会让沈越川的身体变得更虚弱，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，但是沈越川引以为傲的体质，早就被病魔吞噬得差不多了。 “越川叔叔……”沐沐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，“我刚才，看见，芸芸姐姐叫了越川叔叔好多次……可是，越川叔叔一直，一直不理芸芸姐姐呜呜呜……佑宁阿姨，越川叔叔会不会去我妈咪那个世界？”
萧芸芸本来就没有信心，见洛小夕没反应，当下就想放弃这一件。 沐沐歪着脑袋，默默地想：爸爸，妈妈，宝宝，一家人……
因为他笃定，她不会不管他。 许佑宁的声音就像消失了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，穆司爵的目光像火把，灼得她心上某个地方狠狠痛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宋季青一时跟不上沈越川的思路。 许佑宁恍惚有一种感觉，穆司爵好像……在取悦她。
穆司爵懒得理两个失败者，换成一只手抱着相宜，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脸。 最后，沈越川却只是帮她洗了个澡，别的什么都没有做。
“阿宁，我要你去拿那张记忆卡。”康瑞城说，“你最了解穆司爵，所以你最有可能成功地拿到记忆卡。就算最后你失手了，被穆司爵抓获，你只要告诉他，你怀孕了，穆司爵就会放你走。” 穆司爵接过周姨送下来的围巾，看向许佑宁：“送我。”
周姨叹了口气：“把我们带进去的时候，康瑞城蒙着我们的眼睛，我对A市也不熟悉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。不过我们住的地方很老很旧，房子建得倒是很好看，像那种保存完好的老房子。我听玉兰说，我们可能是在老城区。” 他决定留意萧芸芸，果然没有错。
这时，相宜也打了个哈欠。 沈越川点点头，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。
穆司爵擦干头发，换上睡衣躺到床上，发现许佑宁的脸竟然有些红。 沐沐毕竟还小，理解和表达都会出现错误，她还是要跟医生确认一下，才能打算接下来的事情。